第110章 大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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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要兵出汉中？”校场营帐内，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听到赵匡胤说要出兵北上，不由愕然。
此人名叫石守信，是赵家发掘的民间将才，背靠赵家以及自身的努力，石守信如今已是蜀地高层将领。
“不错，此次赢氏内战，正是我与将军建功立业的最佳时机。”面对石守信，赵匡胤自然不会说他是为了一个女儿去报复另一个男人。
“可我等并无王上旨意啊。”作为原汉中守将，石守信面露为难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待我与将军为王上扩地千里，王上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罚我与将军。”
“可是……”不管在哪里，私自出兵都是大罪，虽然赵匡胤是赵家嫡子，可毕竟还不是赵家家主，石守信迟疑不定。
见状，赵匡胤沉声道：“将军乃是知兵之人，此次赢氏内乱，是我蜀地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也罢，既然公子心意已决，末将愿随公子差遣。”最后，石守信终究还是被赵匡胤说服了。
“哈哈，好。”赵匡胤大喜道，“有将军相助，大事定成。”
第二天一早，赵匡胤、石守信、赵普，率领汉中五万士卒，朝北而去。
“赢稷小儿，我赵匡胤前来索命了。”
战马上，踌躇满志的赵匡胤，却是没有看到几十里外的山峰上，随着汉中大军倾巢而出，高高的山峰上，倒下了几棵大树。
——
无独有偶，在赵匡胤算计着大秦的时候。
西北部，草原与戈壁交接处，两个枭雄也在算计着大秦。
“我匈奴。”
“我义渠。”
“今日歃血为盟，此次南下，守望相助，共分大秦江山，此战，不胜不归。”
“此战，不胜不归。”
漫天飞舞的黄沙中，无数匈奴、义渠骑兵，高举着弯刀、弓箭，朝天呐喊起来，声冲云霄。
“哈哈，冒顿单于，我等咸阳见。”
“义渠王，咸阳见。”
“儿郎们，出发。”
“出发。”
一声大喝，天地间狂风呼啸的声音，顿时被冲霄而起的马蹄声遮掩而去。
……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如今咸阳大军压境，你竟然还有心情吃？”蓝田王府，杨艳带着貂蝉忧心忡忡地走入内堂。
看到自己夫君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杨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揪住赢英的耳朵，大吼起来。
“哎呀，夫人，轻点轻点，耳朵掉了。”赢英求饶道，“夫人，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我赢氏男儿，有死而已。”
“如今大军压境，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哼，你还说。”杨艳冷哼一声，放开手道，“那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不去挡，竟然让皇儿自己面对。”
“还不是那臭小子不让我去的。”赢英赔笑道。
“皇儿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啊。”杨艳眼睛一瞪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赢英双手高举，连起身道。
“等等。”不想走出两步，就被杨艳叫住，“算了，你还是不要前去贴乱了。”
聪明如杨艳不过是关心则乱，她了解过赢稷手下人才的本事，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她那皇儿确实令她刮目相看。
有赢英这个太上皇过去，众人在战阵上就要设法保护两人，不定会弄巧成拙。
看着自家夫人忧心的样子，赢英走上前安慰道：“夫人，如今稷儿长大了，他不让我们前去助手，定然有几分把握，我们要相信他。”
“可是，哎……”杨艳叹了口气，作为一个母亲，她又怎能不担心呢。
叹气过后，杨艳突然想到一事，转头向貂蝉道：“蝉儿，如今城中百姓可有慌乱？”
“啊。”同样担心赢稷安危的貂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回答道，“夫人，听府里出去采买食物的下人们说，如今城中在各位大人的治理下，虽还无大乱，可平时所卖的粟米都几次卖断货了。”
杨艳点点头，她沉吟片刻，抬头道：“这样，既然皇儿不让我们去前线帮忙，而我们在府中也是坐立不安，不如帮着做点事。”
“什么事？”赢英道。
“我们代表皇儿巡视南方诸城，安抚百姓。”杨艳道。
“好，夫人这主意不错。”赢英拍掌大赞道，“我们这就出发。”
“夫人，蝉儿也要跟夫人一起去。”听到能帮赢稷做事，貂蝉连争着道。
“好，难得蝉儿有此孝心，就一同来吧。”对上貂蝉期冀的目光，杨艳本想说你年纪还小，无需出去奔波，最后还是改口答应了下来。
……
“白起，我王大军压境，本将念你一身将才，所学不易，只要你肯投降，本将用项上人头担保你无事。”
“陛下雄才大略，只要你真心辅佐，他日必能建功立业，乃至封侯拜相，不知你意下如何。”
渭水，下游滩涂。
得到嬴政大军抵达大营的消息，第二天征战的时候，王翦朝白起发出了邀请。
“王将军，这……”蒙恬和蒙毅听到王翦的话，脸色不由一变，对面的白起可是杀死他们舅舅的凶手，怎么能免去他的罪责。
虽然他们也承认白起的不凡，因为和他们三人之力，也不过是稍稍压制了白起，而前段时间，随着那个叫张任的将领到来，他们已经无法在白起身上取得优势了。
可要放过白起，他们两人还是不甘心的。
反而是和白起有杀父之仇的李信，在抿了抿嘴后，看向两人道：“大兄，二兄，王大哥说得有理，父亲死于战场，死得其所，大丈夫当有心胸抛开个人恩怨，为陛下大业着想。”
“信弟。”看着褪去稚嫩，越发有男子气概的李信，蒙恬和蒙毅一左一右地搭上他的肩膀，感慨道，“你长大了。”
正在三人决定放下私人仇恨，原谅白起的时候，只听对面战场上响起一声大笑。
“哈哈，王翦，这也是白某要对你说的话，只要你投降于我，我定然会向主公保举你，他日主公征战天下，自会有你一席之地。”
“白起，你这个狂妄之人，我蒙恬不杀你，誓不为人。”看到自己等人的好意被白起践踏，蒙恬面色铁青地大吼起来。
“手下败将，何足言勇。”面对蒙恬的跳脚，白起不屑一笑道。
“你……”
“也罢。”正待蒙恬还要说什么时，王翦抬手打断，向白起道，“就让我们在战场上，一决雌雄吧。”
“好，既分高下，也分生死。”迎上王翦灼灼的目光，白起也是郑重道，虽然两人这段时间惺惺相惜，可各自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把酒言欢。
随后，两人各自退兵，朝中军大营靠近。
他们知道，随着王对王之势形成，下游的局势已经无关紧要，大战的胜负全系中军之战上。
……
渭水河畔，中军大营。
经过两日的试探，这天一早，随着北方率先响起的号角声，众人不由心中一动：“来了。”
“赢稷小儿，寡人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自刎谢罪，寡人留你全尸，也让你进赢氏皇陵，享受后人香火供奉。”
河畔之北，搭建的高台上，嬴政带着吕不韦、范雎、李斯、王翦、蒙鹜、蒙恬、蒙毅等人，临河而立。
遥遥看着对面的高台，嬴政语出惊人。
河畔之南的高台上，赢稷也是带着白起、王猛、郭嘉、荀彧、典韦、孙膑等人临河而立。
“王翦、李斯……”赢稷正打量着对面嬴政身旁的人，和记忆中的形象做对比，冷不防听到嬴政说这样的话。
他不由一愣，随后嗤笑地看向对面道：“嬴政，你怕是还没睡醒吧，竟敢口出狂言。”
“哼，不知死活。”虽然双方隔着百余丈河水，可两人的对话，清晰地响彻在双方士卒耳中。
听着两人的对话，双方不管是谁，都没有插口，天空之下，只听得涛涛的流水应和着两人的话。
“既然你准备负隅顽抗，就休怪寡人无情。”嬴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道，“对面的人听着。”
“斩杀赢稷头颅者，寡人既往不咎，且官升三级，赏金万两。”
“随逆贼作乱者，诛九族。”
“诛九族？”听到这话，嬴政眼中寒光大放，目视嬴政，一字一句道，“嬴政小儿，有种当着三军之面起誓，今次我们谁也不要逃，就在此地一绝生死，不死不休。”
“哈哈哈。”嬴政仰天大笑道，“还不知道上次是谁落荒而逃呢。”
“来啊，李斯，给我搭建浮桥。”嬴政虽然不知道赢稷有何所持，可也不想亲口答应，而得知赢稷的态度后，他当即不再废话，直接朝身旁的李斯下令道。
“是，陛下。”嬴政话落，他身后走出一个身材消瘦的文士，那文士身穿黑色长袍，面色肃然，此人正是吕不韦举荐的李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有令，前方乃通途。”
“天规地矩，立。”
众人只见李斯神魂出窍，对着涛涛渭水一指，那河面上就纵横交错起一道道丝线，丝线密密麻麻，如蛛网般链接在一起。
“法家神通？”看到李斯施展的手段，赢稷双眼微眯，深深看了对面降落而去的李斯一眼。
渭水之北的高台上，李斯睁开眼睛，拱手道：“陛下，可令大军过河了。”
“好。”虽然渭水之上多了一张金色丝网，可依然能看下丝网下面的涛涛江水，泛滥而上。
可嬴政还是相信李斯的本事，他当即看向王翦，道，“接下来，大军作战就交由你指挥了。”
“是，陛下。”王翦上前一步，走到高台边缘，大喝道，“敢死队，上。”
“冲啊。”
一声令下，大军前方一队五千余人的冷漠士卒，踏着飞快地步伐，登上了金色丝网。
“还真没事。”敢死队的士卒见脚下如踩平地，士气大振，眼神凶狠地看向对面。
“好手段，主公，让我来吧。”
南岸高台上，郭嘉看着踏水如平地的伪秦士兵，先是啧啧称赞了一句，随后出列向赢稷道。
“好。”赢稷点头，同意了郭嘉的请战。
话落，郭嘉也是神魂出窍，只见他飞临渭水之上，对着下方一指。
一指落下，双方士卒哪怕在炎炎夏日之下，还是不由打了个哆嗦。
之后，众人只见金丝网下面的河水冲天而起，落下的时候，变成一根根冰棱簇在奔跑的敢死队前路上。
“快躲。”突然出现的，那如狼牙般交错的粗大冰棱，让冲锋的士卒下意识地想闪躲，可之前因为冲地太快，且如今的地面变成了冰面，滑溜滑溜的，哪里是他们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啊啊啊——”一片惨叫声下，众人只见那些冰棱之上，瞬间挂满了尸体，一些还未死去的士兵更是痛苦地哀嚎起来。
“呲。”
看着逐渐染红的河水，听着耳中传来的惨叫，北岸的士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主公，幸不辱命。”高台上，郭嘉睁开眼睛，淡淡道。
“奉孝辛苦了。”赢稷拍拍郭嘉的肩膀道，施展神通，对于鬼仙高手来说，也只能施展三五次这样的手段。
“再上。”
很显然，王翦也很熟悉这样的常识，他不动神色地继续下令道。
这一次，王翦直接派出了一万人马。
“主公，这次让我来吧。”待对面人员减慢速度，朝这边进发的时候，贾诩出列道。
“好。”赢稷同意。
“荼毒天下。”贾诩神魂出窍，正待施展鬼仙神通的时候，对面传来一声大喝。
“勿那小子，本将在此，岂容你放肆。”
话音刚落，赢稷身旁的杨再兴踏步而出，飞临到战场上空：“蒙鹜，杨再兴在此，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杨再兴，休得猖狂。”有杨再兴的阻挡，贾诩的神通降落到奔行的大军当中，众人只见一阵绿雾升腾而起。
前方跑着跑着的人，不由自主地朝地倒去，几息之间，就没了呼吸，后方大军见状，尖叫着停步，朝后逃去。
北岸高台
嬴政看着又倒下了几千人马，还有惊慌失措的大军，当即看向左手一人道：“丞相，还请你出手，诛杀对面反贼。”
范雎睁开微眯的眼睛，淡淡道：“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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