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顾不上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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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洋洋洒洒地介绍了林氏,只提了几句林如海发生车祸的原因是酒驾,至于是不是具体的死因,还有待调查。
徐静娴惊愕地看着丁永雷,他也皱起眉头,“这,林如海居然死了…”
他眉头紧锁,丁、林、温三家是市三大企业,一家出事其他两家必定也会受其波动,不过更让他起疑的是,林如海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酒驾,林家有自己的司机,再不济,应酬之后总能叫个代驾或打车回去,为什么要自己开车?这不是明摆着会出事么?
丁永千也很惊讶,想打个电话给林飞音,虽然她和林飞音闹掰了,但是这种时候林飞音一定很脆弱,需要人安慰。
打了第一个,她没接,再打第二个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她现在应该很伤心吧,给她点时间,她会走出来的。”徐静娴拍拍丁永千的手宽慰她。
丁永雷陷入沉思,他和林如海接触过好几次,是个脾气执拗而且很惜命的人,一点点小事都会事无巨细地检查,直到确保自己真的是安全的,怎么可能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上疏忽,任由自己酒驾,那不是一定会出事的么?
他直觉,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林如海酒驾致死那么简单,现在的林氏,应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没那么黑心,不会在这个时候乘人之危收购林氏,不过就算他不出手,外面也多的是人会出手,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暗喜林如海死了。
人走茶凉,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
此时的林家,人满为患。
偌大的客厅已经站满了人,都是与林家有亲戚关系、合作关系的人来吊唁,林母从接到消息的时候,嘴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眼一闭,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来,所有的事情落在林飞音一个人身上,由她独自打理。
林飞音也受了不小的打击,但是还是得强撑着招呼客人,她看着那些堂而皇之在她家客厅里胡吃海喝的人,心想这些人有几个是真心来慰问她和她妈的,好几个还是带着合作方案来的。
“啧,飞音啊,你看看你,我们站在这这么久了也不给我们倒几杯水!”一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男人不满地嚷嚷,觉得林飞音怠慢了他。
林飞音忙着招呼其他人,扫了那男人一眼,心里直觉无语,那人和他爸有过合作,今天来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被她看了一眼,那男人恼羞成怒,以为林飞音看不起他,大声叫嚷道,“你爸都死了你还敢不对我们放尊重点?小心以后我让你们家企业倒闭!”
林飞音气急败坏,“你算什么东西啊!不满意就滚!没人求你来!”
那男人“嘿”了一声,脸都气红了,“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她不会求你。”温一成突然出现在大门口替林飞音解围,“她也不会有求你的时候。”
那男人一看是温一成,温氏接班人,也就不敢多说什么,悻悻地走了。林飞音感激地看了温一成一眼,暂时放下手上的东西来招呼温一成,“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岳丈出事我难道不应该过来看看么,”温一成难得得温柔,“你怎么这么憔悴,都没休息吧?上去休息一会,我替你招待。”
要是别人,一定以为温一成和林飞音是一对眷侣,林飞音自己都有一瞬间以为温一成是真的爱她,关心她,她摇摇头,她从知道消息开始,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林母倒下了,这么大的家必须她来撑起来了。
她疲惫得说,“送走这些人我就让管家不要再接待人来了。”
“嗯,那你待会好好休息。”温一成的眼神温柔似水,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算计。
“我睡不着,”林飞音黯然神伤,她不是不伤心,她的父亲死了,没有人比她更难过了,“一闭上眼,都是我爸爸…”
温一成一把把她抱进怀里,那些客人看他们这样,都很识趣地拿起包和林飞音打了个招呼自己走了。
虽然不喜欢温一成,这时候也不免对他多了一些依赖,“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我好害怕,好伤心。”
“当然可以。”温一成温柔无比,“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温一成陪着林飞音待了一会,林飞音很苦恼,抓着他的手不放,“我很累,但是我根本睡不着,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伤心过度了,你试着先别想叔叔的事,也许会好睡一点。”温一成很耐心,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我怎么可能不想!那是我爸爸!他死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林飞音突然发脾气,甩开了温一成的手,任性地转身上楼。
温一成的表情变了一瞬间,但很快掩饰过去,跟上林飞音回到她的房间,温柔地哄她,“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哼。”林飞音故意扭头,想给温一成一个冷脸,让他知道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
温一成藏在背后的手握成拳,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温柔,“对了,你说你睡不着,我有个办法,能让你睡着。”
“什么办法?”
她太想睡觉了,这段时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直处于高压状态下。
“我有个朋友做进口药品的,他说有一种药可以帮助人放松身体,对入睡很有帮助,我车上正好有,我拿给你试试?”
温一成一步步挖好坑,眼看着林飞音往里跳,林飞音一听可以睡着,兴奋不已,不停催促他,“那你现在就去拿啊!还等什么。”
这种使唤的语气让温一成很不舒服,但还是压抑住了,“好,你等我一会。”
林飞音还不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还在为了能够睡着开心。等了一会就不耐烦起来,温一成不是说在他的车上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等回来温一成,等来了管家上来告诉她,丁永雷来了。
丁永雷居然来了?!林飞音差点跳起来,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丧父的悲戚一扫而光,立刻翻出衣柜最艳丽的衣服换上,迅速画了一个淡妆下楼,果然看见丁永雷高大的背影,正站在客厅中间,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居然还能再见到他,还是他主动来的。林飞音深呼吸一口,故作娇弱地喊他,“丁永雷。”
他闻声转过身,看她一身艳丽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自己父亲昨天刚出车祸去世,今天还有心思盛装打扮。不过林飞音的思维和三观一直都异于常人,这样做也不算意外。
“听说林总出事,我来看看林夫人。”他本不想来,但徐静娴说丁、林两家毕竟也算有点交情,而且丁慕秋死后,林如海夫妇也有来吊唁,他来一趟林家是应该的,他只好听老婆的话,乖乖来林家吊唁。
“谢谢你的关心,丁永雷,我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难接受,吃不下睡不着…”林飞音一边把自己说的惨兮兮,一边靠近丁永雷,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些距离,对林飞音的话半个字都不相信。
要真是很难接受,就不会现在还能盛装打扮了。
“林夫人呢?方便和她聊两句吗?”
“我妈晕倒了,现在还没有醒。”林飞音紧咬下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丁永雷,多么期盼他还能再说两句安慰她的话,尽管心里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还是忍不住有一些期待,温一成和丁永千都结婚了,最后不也离婚了么?她未必就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那真不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丁永雷毫不犹豫转身就要走,碰上了温一成。
“哎!丁永雷你别走!”林飞音顾不上矜持和尊严,急匆匆地追上丁永雷,看他因为温一成而停下脚步,顺势站在他的身边。
没想到他才离开这么一会,丁永雷突然来了。温一成下意识地把手里的药藏在身后,尽量自然地和丁永雷说话,“你来吊唁的?有心了。”
话和表情都没什么毛病,不过丁永雷还是直觉觉得有些不对,挑挑眉,“你也在啊。”
这话说的,温一成被气笑了,“这是我未婚妻家,我未来岳丈出事了,我来不行么?”
“可以,那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丁永雷侧身经过温一成,上了自己的车就走。
林飞音来不及追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丁永雷开车走,拿温一成撒气似的一直冲他发脾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去拿东西拿这么久?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把我的丁永雷都给吓走了。”
你的丁永雷?真不要脸。温一成忍着怒气,讪笑道,“我不是着急给你拿药。”
“那药呢?给我啊!给了我你就可以滚了。”林飞音不客气地伸手,温一成只好把一个小药盒交给她,并非普通的药的包装,而是一种便携的小药盒,里面装着几粒胶囊,“就这个?”
她有点怀疑,这能让她睡得着吗?
“对啊,我朋友说这个药最近在美国那边很火的,他想引进我们国家,最近在弄手续了。”温一成心里早就编好了谎话。
“是吗,”她将信将疑地收下药。
“当然,我怎么会害你,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温一成别有深意地一笑,走了。
她怎么会有事?林飞音不解。
从林家回丁家,路程不远,丁永雷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温一成今天的表现都算正常,没有明显的古怪,要真是有什么,应该就是他的手好像在极力隐藏什么,这就耐人寻味了,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藏得那么深。
不过他也仅仅是想想罢了,眼看就要到丁家了,他暂时把这件事情搁到一边,徐静娴正在花园里浇花,听到车熄火的声音,一路小跑到车门边。
看她的外套有些湿了,丁永雷的嘴角沉了下来,“不是告诉过你,浇花的时候要小心点,弄湿了衣服着凉了就麻烦了。”
她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样子让丁永雷忍不住又笑了,“我忘记了嘛,对了,你去林家了吗?”
“去了,老婆大人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做。”丁永雷搂着她的腰往里走,“林家现在应该是腹背受敌,听说董事会已经开始启动流程,准备选个新的总裁了。”
“天哪…”徐静娴感叹。
“不过以温一成和林飞音的关系,温一成一定会帮林家吧,林飞音和林夫人的生活不成问题,你别担心了。”知道自己的宝贝善良,丁永雷拍着她的手安慰。
“嗯,但愿吧。”徐静娴小声叹气,“我也不喜欢林飞音,不过我爸中风了之后我才发现,没有什么比父母健在更重要了。”
她说完才想到,丁永雷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满怀歉意地抱着丁永雷,“对不起…我…”
“没事,”丁永雷低头含住她的唇,“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还有你和孩子们,对不对?”
“嗯!”徐静娴眉眼弯弯,神秘兮兮地凑到丁永雷耳边说,“今天蒋鸣川约永千出去了,永千很开心哦,打扮得好漂亮。”
丁永雷忍俊不禁,“看来我又得给丁永千准备嫁妆了。”
“哈哈哈,你这个哥哥做的真不错。”徐静娴抱着丁永雷,再一次确认自己嫁了个好男人,心满意足。
“难道我做老公做的不好么?小没良心的。”丁永雷捏着她的脸,“下午有空跟我一起去个地方?”
“有。去玩吗?”她的眼睛生出一丝兴奋和期待,有了女儿之后她的时间更多花在孩子身上,二人独处的时间都很少了,更别说是单独的约会了。
“是,带你去个地方,你肯定会喜欢。”
会是什么地方,徐静娴很期待,早早得吃过午饭,但丁永雷说还要午休一会才去。
“为什么不现在去?我现在就想去!”她躺在床上耍赖,丁永雷不容置喙,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你要是继续闹下去,我们就来做点别的事。”他故意把“做”字咬的很重,这背后的意思,足以遐想。
她红了脸,钻进丁永雷的怀里骂他,“不正经。”却真的乖乖闭嘴了,没一会就呼吸均匀了,陷入香甜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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