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秘密(/)

    作者有话:估计是这部的最后一个小剧场了。鉴于最近的章节都比较虐,后面还会虐一段时间,谷主就搬出欢脱的小剧场来调节一下气氛。依旧是话本格式,第三人称。另外,谷主想说,若看不懂里面的科幻知识,就当作仙侠来想象吧。

    南国,位于夏国的邻边,是一个附属小国。外界对南国人的印象,好音律,与世无争,依附夏国,乐得安生。

    其实,南国无需依靠夏国,不过是向夏国讨债罢了。倘若,夏国先祖秋姬大祭司,没有通过白泽琴,窥见夏国灭亡的未来片段,那么,银河系的霸主,非南国莫属。

    因为,所有的南国人,皆来自银河系之外,隐藏了自己超过九维的特性。南国人,才是银河系幕后的主宰,包括亿万年前挑起的银河系大战。

    南国只有冬季,成天飘雪,唯独情丝竹能够存活。雪停时,情丝竹开满紫色的相思花,只要念出想念之人的名字,相思花便飞入那人的梦里,传达心意。所以,南国又被称为浪漫之都。

    可是,这个浪漫之都,也有不浪漫之处,或者称之为黑暗更贴切。南国的鸿雁塔,便是黑暗的源头,也被视为银河系第一监狱。故南国还有一个别称,叫暗夜之都。

    鸿雁塔,共九层,由南国先人火化后的骨头砌成。没有人知道它何时建成,各国的史书也无从考证。不过,去鸿雁塔探亲的人,皆会叹道,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鸿雁塔的第九层,关押的都是摧毁了亿万计数以上的低维度平行空间的罪人。他们每个月,要重复一遍,与所爱之人,生死相隔的回忆。当真像一只失去挚爱的鸿雁,寄不出自己的思念,只能孤独地在黑夜里等待死亡。

    不过,有一位罪人,出生于夏国,从不后悔所犯的滔天大罪。他,白衣胜雪,眉心一点朱砂倾尽天下。即便鸿雁塔没有白昼,也没有生机,他的心底仍然保存着火种。

    他叫夏策,每个月会折一朵锦瑟花的夏策。他知晓,鸿雁塔容不下锦瑟花,刚折好一朵,就能感受到她的枯萎,可他不喜不悲。他所爱之人,不只是瑟瑟。

    银河系也是有元旦的。虽然各国庆祝元旦的习俗不同,但是大家都会遵循一个古老的原则,便是点起相思花灯。夏策每年最期盼的便是元旦,那一日,他可以借助相思花灯,努力地看一看他所爱之人。

    果然,元旦清晨,他的第一个访客便到来。夏策摆好了棋局,盘腿而坐,静待这位不讨喜的客人。

    刘珺一身雪缎曲裾,白玉簪束发,腰间系着他苦求许久的水蓝香囊,瞟了一眼棋盘,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夏先生,你还真是不怕输。

    夏策故意拍了拍白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嘴角也还击一个胜利的笑容:好妹夫,输的人未必是输。

    刘珺眉头微微皱起,心底极度不爽快。他的这个大舅子,身上穿戴的每一件衣饰,皆是堇儿晚上回来熬夜,一针一线缝制。然而他腰间的那个水蓝香囊,还是设计堇儿与紫离独处,故意闹得醋意横飞,才辛苦求得。

    夏策见刘珺暗暗压下恼意,笑得越发地畅快:据闻,堇儿最近爱听一首来自妹夫的故乡的歌曲,叫如歌。轻轻哼唱起若遗憾是遗憾,若故事没说完,回头看,梨花已落千山……

    刘珺寒潭眸子瞬间凝结起百丈冰,这歌词字字道出堇儿与紫离的深情化为浅谈,听得他只想立即砸掉紫离赠给堇儿的白泽琴

    夏策本打算继续挑衅这个好妹夫的底线,至少敲打一下他,莫仗着堇儿对他的爱,肆无忌惮地把控着夏国与北朝的命脉。老实说,初见之时,夏策就看不顺眼这个面冷心冷的襄王。

    不过,当他嗅到酸酸甜甜的芍药清香时,他便没有兴趣对付刘珺了。他爱到可以放弃自由的妹妹出现了,即使在黑夜里寻不到她的倩影,他还是能够一眼望见那双澄澈的月牙眼。

    夏堇点起相思灯花,扁扁小嘴巴:哥哥,鸿雁塔也忒黑了。回头,本祭司要去银河系参鸿雁塔一本。

    夏念奴吧唧吧唧着樱花羊羹,吐词不清:祭司姐姐年年元旦这么说,但是和珺哥哥睡了一觉,就完全忘记了。

    夏堇双手叉着腰气恼:那还不是拜刘珺那个大色魔所赐!整晚不让我睡觉,骨头架全散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脸颊骤然发烫,烧出大片的红云,作势揉揉脑袋,钻入刘珺的怀里

    夏念奴疑惑不解:祭司姐姐,为什么不睡觉,骨头架就会散了。祭司姐姐的骨头这么差劲,需不需要找欠扁老头把一把脉呢。

    白扁夺过念奴的樱花羊羹,气得跳脚:死念奴,不许学丫头这般目无尊长。

    夏红豆嚼着红豆椰奶冻:白叔叔,你不是比祭司娘亲小吗?

    白扁气得上蹿下跳,又去抢夏红豆的红豆椰奶冻,奈何夏红豆的哥哥夏遗在旁边,冷冷地剜了白扁一眼,白扁只能换成怨妇状

    夏策沉思片刻,嘴角浮起凄婉的笑容:堇儿,拉弥亚…拉弥亚还是不肯来吗?连当面道歉的机会,也不愿意给么?

    白扁听到拉弥亚三个字,立即来了精神:拉弥亚才没那么小气,她早就释怀了。不过,乔长老记恨着呢,一到元旦就跑得飞快,缠着拉弥亚去看彩虹雨了。

    夏策眉头舒展:那就好。拉弥亚过得幸福,我的良心会安稳一些。

    夏堇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鲛人泪,擦了三下,待鲛人泪变成食盒形状,便打开食盒,取出芍药糕,递给夏策:过去的事,哥哥就忘记吧,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尝尝堇儿做的芍药糕吧,不比李倾城的差劲。

    刘胜一袭红衣,血玉束发,将念奴揽入怀中,桃花眼上扬,红唇微微抿起,出场永远是这般魅惑众生:九嫂对夏先生真好,念奴和九哥都没吃到的芍药糕,夏先生第一个品尝,羡慕呀。

    夏念奴昂起小脑袋,嘟嘟樱桃小嘴:胜哥哥,你说错了,这芍药糕,念奴也有份做的,芍药花汁就是念奴捣的。

    夏策浅浅一笑,伸出手想摸一摸念奴毛茸茸的脑袋,却收到刘胜恶狠狠的警告,只能作罢:念奴真棒。难怪祭司姐姐最爱念奴。

    夏红豆急忙咽下红豆椰奶冻,鼓起两瓣粉扑扑的脸颊:祭司娘亲最爱的是红豆。

    夏念奴点点小红豆的额头:祭司姐姐最爱的是念奴。

    夏红豆:红豆,红豆,红豆!

    夏念奴:念奴,念奴,念奴!

    白扁笑得前俯后仰:丫头,你真不适合养小孩。想当年,你三岁的时候,已参加了银河系常务会议,公然指责北朝干涉南国的国事。怎么宠得念奴和红豆如此蠢…收到刘胜飞过来的刀子,以及夏遗投射出的冰霜,立即捂住嘴巴,思忖片刻蠢萌蠢萌的。

    夏策细细品尝完芍药糕后,双手环抱:哥哥很好奇,排在妹妹心中第一位的男人是谁?

    夏遗瞟了一眼刘珺,嘴角噙着冷笑:自然是阿离叔叔。这世上,能够弹奏白泽琴的,唯有阿离叔叔和娘亲。今年,阿离叔叔和娘亲,还一起荣登银河系美人谱,被称为天作之合。

    刘珺暗暗思忖着,最近是不是给小遗派的活儿太少了,小遗才有闲情,捕风捉影,特意膈应他。

    夏红豆摇摇头:错错错,遗哥哥,你定没偷看过地球西汉时期第九个平行空间记录仪。娘亲曾经为了汉武帝刘彻挡过刘陵的箭,差点与爹亲阴阳相隔呢。

    刘珺面有不豫之色,打定主意,减少小红豆每日的红豆椰奶冻的分量

    夏念奴咬咬指头,抬起葡萄大的眼睛,望着刘胜,看得刘胜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前亲一口:祭司姐姐肯定爱的是胜哥哥呀。因为祭司姐姐爱念奴,念奴爱胜哥哥,等同于祭司姐姐爱胜哥哥。

    刘胜听到念奴的表白,一对桃花眼绽放出满春的艳丽,当众吻一吻念奴的额头:念奴真聪明!

    夏堇顶着众人齐齐望过来的压力,巧笑嫣然,挽起夏策的手:当然是哥哥呀。没有哥哥,堇儿哪里来现在的幸福。哥哥,等你出了鸿雁塔,就搬到紫宸宫和我们一起住吧。小红豆可喜欢哥哥折的锦瑟花呢。

    夏红豆点点头,表示赞同:策舅舅,红豆很喜欢吃锦瑟花。

    白扁捧腹大笑:小红豆,锦瑟花不可以吃哦。

    夏策若有所思,目光落在夏堇那抹灿烂的笑容上,看不出一丝端倪,便也放下了沉重的担子,转而挤出微笑好哇,紫宸宫的风景,不如堇儿绝色。

    夏堇松开夏策,投入刘珺的拥抱里: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过元旦吧。元旦快乐!

    于是,大家都不再提及过往的郁结,开开心心地点起相思花灯,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其实,郁结嘛,即便沉淀得极慢,也不会影响到彼此间的温情。

    从鸿雁塔出来后,刘胜拉着念奴过二人世界,夏遗背着熟睡的夏红豆先回紫宸宫,而白扁找紫离讨要梨花酒去了。刘珺终于获得和夏堇独处的时间。

    刘珺琢磨许久:堇儿,你知道了?

    夏堇会心一笑:锦瑟告诉我的,哥哥喜欢她,是因为她的眼睛,与堇儿的相像。当初设计哥哥羞辱堇儿,逐哥哥出夏国,没想到,哥哥对堇儿还真的有不应当的想法。

    刘珺:夏策不是堇儿的亲哥哥。堇儿和念奴才是白泽和秋姬的女儿。

    夏堇搂着刘珺的脖颈:所以,阿珺相公,连哥哥的醋,也要吃。

    刘珺别过脸去,冷着寒潭眸子,故意不搭理夏堇。一个有夫之妇,和紫离登什么银河系美人谱。还有,当年为刘彻挡箭的那笔账好像忘记清算了。

    夏堇捧着刘珺的脸,轻吻了刘珺的寒潭眸子,笑靥如花:排在堇儿心中第一位的男人,一直都是阿珺相公。银河系美人谱,我和阿离都是被偷拍的。至于刘彻,挡箭不过是为了还恩情。

    刘珺刮了刮夏堇的鼻子,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娘子真是不让为夫省心,得盯上一辈子。

    爱情便是这样,两人的相悦,是幸福,一人的单恋,是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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