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3章怎么会是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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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影犹如蛟龙腾空,剑光则似凤凰翱翔,两者皆是威力惊人的存在,一时之间难辨雌雄。慕容悦在一旁目睹着这场激战,心中暗自震惊不已。她未曾料到姬祁的实力竟如此强悍,更未曾想到女儿会对他抱有如此深重的怨恨。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浅浅。这几年的时光变迁,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稚嫩的女孩,而是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强者。她的枪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而那姬祁,也绝非等闲之辈。面对浅浅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竟能从容不迫地一一化解。剑光流转间,尽显其深厚的修为与不凡的智谋。显然,他的实力已在浅浅之上。二人之间的这场较量,无疑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夜色如墨,却掩盖不住两人交锋时绽放的璀璨光芒。枪影与剑影交织,仿佛要将这夜空撕裂。每一道光影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若非此刻正值深夜,恐怕这惊天动地的异象早已吸引了无数修士的瞩目,成为渭水河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几番激烈的交锋后,枪影与剑影骤然消散,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百丈高的巨浪缓缓落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而那艘装饰华丽的花船,竟在这巨浪的冲击下纹丝不动,稳稳地漂浮在河面之上,仿佛连大自然的力量也无法撼动它分毫。
姬祁与慕容浅浅同时落在甲板上。姬祁的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浅浅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年不见,浅浅你的脾气倒是长了不少,莫非是对本少因爱生恨,这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我分出高下?”
一旁观战的慕容悦听到姬祁这番略带调侃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暗自揣测,难道女儿浅浅与姬祁之间真的有着某种不解之缘?就如同当年自己与晴天初次相遇时那般,充满了青涩与甜蜜?
然而,慕容浅浅显然没有心情去理会姬祁的调笑。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目光如刀般扫视姬祁,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德行,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姬祁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极反笑:“哼!”侮辱我,至少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吧?你倒是找个比我帅的人让我看看呀。”
慕容浅浅不屑地撇嘴道,言语中充满了轻蔑。说完,她转身朝向母亲慕容悦,语气中满是不满与愤慨:“母亲,我早就跟您说过,这个人根本不适合我。他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修行界的耻辱。”
一听这话,姬祁顿时怒不可遏。他身形一闪,施展出瞬风决,如同鬼魅一般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令人难以捉摸。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显然慕容浅浅未能及时避开姬祁的偷袭,臀部再次遭到了“袭击”。
“你找死。”慕容浅浅脸色铁青,怒喝一声。
随即,她眉心处腾起一株紫色的火焰,将周围的温度瞬间提升到了极致。下方的河面因高温而水汽蒸腾,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
见状,慕容悦连忙拉住慕容浅浅的手,急切地劝道:“浅浅,别冲动。这里是渭水河,万一闹大了,我们不好收场啊。”
然而,姬祁似乎并不在意慕容浅浅的怒火,他稳稳地站在船头,手指轻轻放在鼻尖,脸上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呵呵,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刚刚你那儿有个不速之客,我这不是好心帮你解决了吗?”
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慕容浅浅碍于母亲在场,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她深吸一口气,将身前的紫色火焰缓缓收回体内。
那紫色的火焰,是她以身烙印烈火所炼成的符篆,其中的痛苦与艰辛,常人难以想象。
望着慕容浅浅收回火焰的身影,姬祁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女人果然非同凡响,竟能承受如此痛苦的淬炼,将烈火化为己用。看来,我之前的确是小瞧了她。”
慕容浅浅银牙紧咬,双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的光芒,警告道:“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杀了你。”
姬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说道:“别再咬了,再咬唇就破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疼哦……”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却也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在故意激怒她,又似在默默关怀。
慕容悦急忙打断二人的针锋相对,她轻轻拉了拉女儿的衣角,试图平息这场争执。随后,她转向姬祁,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挚:“姬公子,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今日有缘在此相遇,不如去我慕容家小住几日,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姬祁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深入慕容家,没想到机会就这样送上门来。他暗自盘算:若能在慕容家有所作为,尤其是能征服慕容霸天的妻子和女儿,这份战绩必将震动整个修真界,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但他自然不敢表露分毫,只是故作迟疑:“这恐怕不太方便吧,毕竟我与晴天兄长得如此相似,万一引起误会……”
“胆小鬼。”慕容浅浅抓住机会,毫不留情地讥讽道,“玄榜第一的名头,看来也只是徒有虚名,经不起半点考验。”
慕容悦闻言,眉头微蹙,责备地看了女儿一眼,轻声说:“浅浅,别这么说话。你是女孩子,要注意言辞。”
“女孩子怎么了?”慕容浅浅反驳道,语气中带着倔强与不甘,“难道就因为我是女孩子,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还手,被人侮辱了还不能反驳吗?”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身上,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慕容悦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女儿对姬祁的感情复杂,既有爱慕也有怨恨。而自己对晴天的旧情,更是难以割舍。
姬祁的到来,如同在慕容母女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波澜。
“哎……”慕容悦无奈地轻叹一声,神色间满是尴尬。她刚刚亲眼见证了姬祁的实力,深知自己已经远非其对手,更别提他那年轻且深不可测的实力,恐怕在整个九大仙城的年轻一辈中都鲜有敌手。
“姬公子,你别和浅浅一般见识,她这孩子就是爱闹。”慕容悦尴尬地向姬祁解释,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尽管她心中有所不满,但看到姬祁那张与晴天一模一样的脸庞,心中的怒火却不由自主地熄灭了。
姬祁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朝慕容悦眨了眨眼,又向慕容浅浅抛去几个暧昧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你看,我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你很可爱。”
这一幕让慕容悦直摇头,但她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恍惚。想当年,她与晴天初识时,他也是这般不羁与风流,总能轻易地逗她开心。然而,只有真正了解晴天的人才知道,他那看似不正经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勇敢而坚定的心,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与君子。
“无聊……”慕容浅浅终于厌倦了这场争执,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扭头对母亲说:“母亲,我们回去吧。”
慕容悦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浅浅,你想通了?”她以为女儿是终于愿意接受龙浩渊的提亲了。
然而,慕容浅浅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这辈子是想不通了,但我得回家拿一些自己的东西,然后就离开……”
“嘿,你这是急匆匆地要去何方?”慕容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疑惑与关心,她的眼神紧紧追随着慕容浅浅那略显慌张的背影。
近日,有关龙浩渊私下造访李庙下寻欢作乐的传言,犹如熊熊烈火,迅速在各大门派间蔓延开来。
虽然慕容悦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大多不可信,但龙浩渊这个名字一旦和那种风月场所扯上关系,还是让她对这个曾经的杰出人物的好感大打折扣。
“情域……”慕容浅浅简单回应道,话音还没落地,河面上那艘装饰得花枝招展的花船就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瞬间化作一道光芒,被她收进了袖子里。
紧接着,三人身形一晃,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波光荡漾的河面上空,就像是在水面上漫步的仙人。
“情域?”姬祁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这位行事诡异的女子为何如此迫切地要去那个充满谜团和危机的地方。
正当他心中盘算着是否也要借这个机会回到情域,寻找那条迷失的归路时,他随口向慕容浅浅发出了邀请:“我说浅浅啊,要不咱俩一起走?有我姬祁陪着你,谅那些小喽啰也不敢对你有半点非分之想……”
“不必。”慕容浅浅的回答简短而坚决,脸上毫无表情,说完,她身形一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渭水河边,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小妮子,性格倒是挺火辣,不过嘛,本少爷就偏偏喜欢这样的……”说完,他也不甘落后,身形一闪,速度竟然比慕容浅浅还要快上几分,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这是什么轻功?”慕容悦心中惊讶不已,脚下却没有丝毫停顿,紧追不舍。她不禁暗自嘀咕,浅浅被称作小妮子,那自己岂不是成了老妮子?想到这里,她不禁笑出声来,同时对那个油嘴滑舌的姬祁多了几分戒备。他那不羁的举止,倒有几分当年那个让自己爱恨交加的晴天的影子。
如果他真的是晴天,自己是否还会再次陷入那样的情感漩涡呢?难道自己又落入了他的柔情漩涡?
……
在慕容祖地,当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便传出了慕容浅浅归家的讯息。更令人讶异的是,她身旁还多了一位俊逸青年,二人举止亲昵,沿途欢声笑语,毫不理会旁人的注视,就连慕容悦也被他们的欢乐所感染,不时插上几句,氛围格外和谐。这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迅速传到了慕容家族族长的耳中。
慕容霸天,这位名震一方的豪杰,竟在当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慕容浅浅的绣房之中,连慕容浅浅自己也没有察觉,由此可见其修为深不可测。
“父亲,您怎会突然驾临?”慕容浅浅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困惑与紧张,毕竟她深知父亲的威严与不可触犯。
慕容霸天端坐在红木椅上,目光锐利如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怎地?我这做父亲的,还不能探望自己的女儿了?”
“女儿不敢。”慕容浅浅连忙低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
“说,此番归来,对婚嫁之事可有深思熟虑?”慕容霸天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目光紧紧盯着慕容浅浅。
慕容浅浅抬头,目光清亮而坚决:“父亲,女儿心意已决,既不愿嫁,也不愿委身于任何人。”
“大世将至,乱世之中,我能护你一时,却难以护你一世。”慕容霸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
“父亲,女儿无需任何人的庇护,女儿有自保之力。”慕容浅浅的话语中透露出超乎年龄的坚韧与自信。
慕容霸天注视着眼前的小女儿,心中百感交集:“以你现在的实力,在年轻一代中确实出类拔萃,天二境的实力,再加上你慕容三小姐的身份,足以让你在这片天地间游刃有余。但大世降临,一切都会改变,即便是为父,也不得不谨慎行事……”说到这里,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抹苦涩,“只怪你母亲太过绝色,为父我也太过英挺,将你们三姐妹生得如此出众,将来必定会招致无数纷争与灾祸……”
“呃……”慕容浅浅一时语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仿佛初次真正窥见了父亲的另一面,那神情如同目睹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异象,心中暗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