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裁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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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先生再一次张开双眼，这一次，祂的双眼不再疯狂，反而透露着迷茫。祂现在似乎是成为了灵体的状态，感受不到自己的肉体了。
而祂的非凡特性，序列二及以下的全部都在，但是祂的唯一性不见了，序列一的非凡特性也缺少了一份。
根据之前“狂化”时模糊的记忆，他大概分辨出了当时的状况。
“阿蒙公爵？”祂想起了这位自己在第四纪的同僚，想到了“错误”途径的成神仪式。
“原来如此，阿蒙公爵成为了序列零啊。”门先生点了一下头。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祂这才开始观察自己现在的处境。
祂发现自己现在正待在一个漆黑的空间，似乎没有受到引力的限制，漂浮着，面前是一片水池里面填满了如同液态黄金一般的金色液体。
很快祂就明白了具体发生了什么。
响应圣杯召唤而来的从者会在降临后于内心浮现圣杯战争的规则和当前时代的常识。
这是他原本处于“狂战士”职阶时基本没能理解的东西。
其中，门先生在规则中看到了这么一条：
于圣杯战争中淘汰的“从者”，其灵魂会被圣杯吸收。
这是圣杯战争的底层规则，是即便堕落母神也无法在赛尔瑞斯的注视下扭曲的规则。
至于堕落母神的污染，它既非从者，又没有受到邀请，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祂本人，在这场圣杯战争结束后，祂就可以离开了。
耳边原本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呓语声消失了，伯特利·亚伯拉罕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宁静。
祂舒展了一下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字，做出了一个“平躺”的姿势。
虽说在这个没有重力的环境，没有所谓的“站”或“躺”，但祂还是感到了安宁。
祂闭上了眼。
…………
随着那件血红长袍的破碎，堕落母神渗透进入地球的力量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被短暂放逐出现世之外，困在“灵之胎海”中的科林感受到了“约束”的减弱，轻而易举的将这片空间与现实之间的壁垒敲碎，无数的科林合而为一，令他离开了“灵之胎海”，重新回到了现实。
他的身形在空气中勾勒出来，四下打量了一番，下黑时的观察了一下这片早已被摧毁的看不出原样的森林。
与最开始的森林相比，现在的这里早已大变模样。
土地外翻、树木焦黑、有些石头莫名的消失了一半、有的树怪异的被扭曲长出石头……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一块明显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地板砖上。那上面画着一个看上去是用来祭祀的红色法阵。
曾为猎魔者的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某种比较重要的东西。
至少，它连接的源头并不比他这位【存护】的令使低。
某个令使的造物……
科林想到了自己见过的另一位令使。
【欢愉】的令使赛尔瑞斯。
刚想到这里，他就听到了一声招呼声。
“嗨，科林。”
赛尔瑞斯的身形从科林身后出现，一点一点由虚幻化为实质。
“晚上好，赛尔瑞斯阁下。”
科林回头，看向赛尔瑞斯，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像是印章一样的东西。
“有兴趣来玩场游戏吗？”赛尔瑞斯晃了晃手中的印章，“无论输赢，只要你愿意参加，我就给白银城投资一笔巨款哦。”
…………
鲁恩王国，东切斯特郡，奥黛丽的领地，某个房间内。
这是奥黛丽专门为艾丝妲准备的房间，艾丝妲没有嫌弃，接受力相当良好的住了进来。
现在，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面对面交谈
刚才的门窗突然异动其实是有惊到两个小富婆的。
当然，并不多只相当于是拐角突然有人跳出来的惊吓程度。
奥黛丽有猜测，可能是心理炼金会发现了是她杀死了的赫温兰比斯，从而派来的报复。
但是后续发现不只是他们家，几乎全世界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这又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奥黛丽小姐，我听说你们作为召唤方是可以查看到我们这些从者的面板的，对吗？”艾丝妲喝了一口这里的管家准备的茶水后，好奇的询问。
“嗯，确实是可以的。”奥黛丽笑着吃了一块小蛋糕。
一边聊天，奥黛丽一边进行观察。
艾丝妲小姐，她对这种茶不是很满意，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是个教养相当优良的女士。
她掩饰的很好，嗯，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晋升了序列五的梦境行者，即便我是观众也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她大概率是有在这方面进行过系统性的训练。嗯，某个大家族的礼仪课？
心思电转间，奥黛丽也没有丝毫表现，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你也对自己的面板感兴趣吗？”
艾丝妲看上去颇感兴趣的点头：“嗯，我很想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平判机制下，我能够被打出怎样的分数。”
“上一次有什么对我进行评分，还是我们那边的一件收藏品，只给我打了29分的低分。”
“好，我看看。”奥黛丽轻快点头，延伸灵性，顺着令咒与艾丝妲之间的联系，查看起对方的面板。
一边看，奥黛丽一边轻声把艾丝妲的面板念出来：
“面板从弱到强分别是E-，E，D，C，B，，+，++。”
“然后还有一个表示无法测定的EX。”
“职阶：Cser（魔术师）。”
“筋力：E，”
“魔力：C，”
“耐久：E，”
“幸运：++，”
“敏捷：E，”
“宝具：。”
念完，奥黛丽略有些沉默。
这……偏科这么严重的吗？
怎么感觉身体素质比他这个观众还差？
艾丝妲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合理。
她作为命途行者，同时作为公司高层的大小姐。
虽然她的各项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也比不了其他真正强大的命途行者。
当然，她的面板也不可能沦为E-。
好歹是宇宙级的大小姐，从小到大，至少还在家族时，她吃过的每一粒米到一些普通星球没准都能被称为“天材地宝”。
至于幸运的++……
出生在公司高层的家族，从出生开始，她就比全宇宙99.9%的人都要有钱、有权。
长大后，更是直接被身为“智识令使”的黑塔女士看中，成为“黑塔空间站”的代理站长。
嗯，至少她相信这个世界的“命运之轮”做不到。
再说宝具，这就更无关紧要了。
虽然她的宝具不是EX，但是她的口袋里装着不止一件可以被评选为EX的奇物。
“奥黛丽小姐，我能在你这儿兑换一些这一边的货币吗？”艾丝妲试吃了一下奥黛丽刚刚吃过的那种小蛋糕，而后开口询问。
“没问题。”奥黛丽很轻易的就答应了。
想了想，她补充道：“但是，在这个世界外出时请一定要小心。我估计你很快就能在某个偶然间碰到其他英灵。”
“嗯？为什么这么说？”艾丝妲很好奇奥黛丽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猜测。
“因为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这次的圣杯战争中，英灵会可能出现在附近这好几个国家中的任何地方。”
“一共就这么几个英灵，却被分散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国家，那么，这场圣杯战争也就不可能打得起来了。”
“但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开创者又是一个……不太能闲得下来的人。所以我想等大概率会通过某种方式，让英灵之间产生命运上的聚合。”
这让奥黛丽自己联想到了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猜测恶魔先生的创造，这个圣杯时可能会添加一些相邻途径的非凡特性作为容纳英灵降临的容器。
比如……罗塞尔大帝提到过的荣耀者和命运木马。
嗯，外来英灵用荣耀者，本土英灵用命运木马。
…………
弗萨克首都圣密隆，北方。
这里，可以说是圣密隆最冷的地方。不但因为这里处于最北方，更是因为这里是弗萨克的贫民区，热源少得可怜，流浪者就连在别人家门口蹭一蹭温度都够呛。
此时，一位叫西赛的贫民正蜷缩在自己那个甚至睡不下三个人的破屋里，身旁是已经熄灭的火盆，身上披着一件穿了将近十年的兽皮袄子。
他的呼吸相当微弱，体温也低的可怜，距离真正的死亡已经不远。
但他似乎相当幸运，获得了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转机。
一个金色的光球划过天空，恰好落在这栋房屋的不远处。
落在地上，化作一团金色的光。
在逸散的少许奇特力量恰巧进入了他的房子。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得到了恢复，脸色越来越好，身上的各种疾病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治好。
这是来自“愿望”的力量，是“奇迹”的力量。
透过这层浓郁但没有向往外扩的光，能看见一个男人缓缓从中成型。
男人身形高大，腰挺的笔直。
而后，一道盔甲凭空出现，覆盖在他身上。
这似乎也是一个被圣杯召唤而来的英灵，但却没有绑定一个“御主”。
理论上，大部分英灵在失去御主后应该直接“出局”。
但是，这个男人降临的特殊职介带给了他一点点小小的特权。比如，没有御主也能存在。
虽说，即便没有这个特权，如果他真的想要强行留在这里，圣杯也赶不走就是了。
光芒散去，男人出现在这条平民窟的街道上。
他身形站的笔直，却又莫名有种懒散的感觉，气势上更贴近一只没睡醒的狮子。
他站在原地，低头思索，尝试理清现状。
很显然，他的投影在被强行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没有人通知过他，也没有人征求过他的意见。
不过幸好的是，他能感受到自己降临于此处的不过是投影，而非本人。
若非如此，他的失踪可能会引动不小的骚乱。
身为将军，麾下云骑以命相托，那他自然是不可有一日懈怠的。倘若真的强行让他脱离了职位，那他可就不能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如果只是复制的投影，他倒是尚可将其归位“玩笑”的范畴内。
“这还真是霸道啊。”男人语气显得有些慵懒，表情也像是刚刚睡醒。
至少是一个令使。男人很快得出结论。大概率是欢愉。
圣杯，他是听说过的。
记得那是一件存放在“世界尽头”酒馆的奇物，属于假面愚者。
所以，是一位常乐天君的令使在找他寻乐子。
男人看上去有点没睡醒的感觉，单手背在身后，似乎是在扶着自己的腰。
一颗没听说过的星球，原住民也不知道命途的存在……
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蓝色锚点。
界域定锚。
原来如此，游云天君的追随者也已经来过这里了。
“算了。”男人轻笑着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既已来之，那我客随主便就好了。”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旁观者。
圣杯战争的规则和这个世界的常识进入心中，男人消化了一下，抬起右手，看向自己的手背。
那里是三划令咒，可以让他命令其他的从者。
这同样也是圣杯赋予他的特权。
职阶：Rler（裁定者）。
筋力：+，魔力：B，耐久：+，幸运：B，敏捷：C，宝具：+。
“嗯，倒是抬举我了。”男人放下手，走到前方的一栋栋房屋附近，下意识的扫过。
此时这里正下着雪，透过洋洋洒洒的雪，能看见贫民窟中的放屋紧紧相连，一个接着一个，全部挤在一起。
男人的脚步停顿片刻，又重新向前。
随着男人迈出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莎莎的踩雪声在这条拥挤的街道响起。
周围的温度似乎若有似无的上升了几分。
这并不明显，感觉上仅仅相当于风雪变小，或是平民窟中又有几家人户点上了火盆，让暖意在紧紧挨着的房屋间传播。
不过男人是在移动的。
所以或许不是火盆，而是火把。
这时，男人向前的脚步忽然停止了，脑袋微动看向一个方向。
他看见一只灰毛小浣熊从不远处的“界域定锚”处出现，扑了过来，抱向他的大腿。
“景元元……嘿嘿我的景元元……”
景元没有闪避，就这么看着这只灰毛小浣熊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嘿嘿嘿，是双金诶，两抽出了两个限定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