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两女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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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的想法有时候很简单，或者说事关武成玉，她的智商就会变成盆地。在她看来，方雅宁约武成玉见面原因只有一个，必然是看到武成玉这张脸心动了，忍不住想要投怀送抱。
反正她的哥哥就是最好的，也是最俊美的，有女人喜欢不是正常的吗？女人其实也是好色的啊，阿苦自己看到武成玉这张脸有时候都会恍惚一下。
而主动出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才是江湖女侠应该有的做派。
至于武成玉不为所动，自然是又傲娇了，傲娇这个词还是武成玉教她的。
武成玉说阿苦傲娇，但阿苦觉得武成玉才是世上最傲娇的人，有美女送上门，长得不错，家世又好，干脆收了啊。
这丫头的脑回路有点偏了，小时候跟着莫老道要饭，年纪小，天天只想着吃饱肚子，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概念。
到了武家坡后，还是跟着武成玉一起生活，渐渐的把武成玉当做自己唯一依靠。
问题是，武家是姑苏豪族，有钱有势，特别是族中的嫡系子弟，成年之后哪个不是妻妾一大堆，就连武成玉最尊敬的四伯武正梁，算是少的了，也有一妻三妾。
至于丐帮，一群乞丐，长老级的老乞丐倒也罢了，下面的乞丐们，别看都穷，可是人越穷想法越多，有事没事都在幻想，假如有一天他有了钱，要娶几个媳妇儿。
这种环境长大后，还有整个封建社会的世俗皆是如此，阿苦如同被彻底洗脑一般，天然的认为男人娶一堆媳妇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尤其是她哥哥，心又好，武功又高，长得还是世间第一等的俊美，这样的男人，娶他十几二十个老婆都是亏的。
而她自己心中，却从来没有半分嫉妒，首先是认为武成玉值得，同时也毫不担心武成玉妻妾多了会冷落她。
阿苦对武成玉的信心是牢不可摧的，坚信武成玉此生绝不会负她。
莫苦回到武成玉身边后，武成玉也没有瞒她，将自己与红娘子的关系告诉了阿苦。
红娘子的事迹身在丐帮的阿苦也早有耳闻，绝对是世间女子第一人，一人之力率领义军对抗金国多年而不败，用英姿飒爽形容都不够，说雄才伟略也当得起。
这样一个女人，阿苦自然佩服，也想当然的把红娘子当做武家大妇，当家主母，虽然没见过，却已经把红娘子叫姐姐了。
她今天晚上偷偷去码头的原因就很简单，替红娘子姐姐考察一下，看看这个方雅宁够不够资格进武家大门。
阿苦认为她有责任在红娘子不在的情况下，帮哥哥多娶几个媳妇儿，但宁缺毋滥，必须好好考察。
这些心事武成玉不知道，知道了必然大加称赞，找女人就要找阿苦这种主动帮丈夫纳妾的，否则他就白穿越了。
但阿苦不知道的是，武成玉想要的女人，除了美，最重要的是听话，像阿苦这样他说啥都信，乖巧听指挥的。
又或者像红娘子那样，在外面威风八面，指挥千军万马，跟在武成玉身边时却温柔体贴，把什么都提前想到，照顾周全，对武成玉如小鸟依人一样。
类似方雅宁这样，不用多接触，见了两面就知道明教大小姐当惯了，颐指气使，根本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刁蛮任性是难免的。
就算她看到武成玉有点心动，也必然是要占据主动权，把武成玉牢牢管住的，这样的女人除非吃了不认账，否则武成玉根本懒得接触。
夜晚的汉口码头，白天装卸的苦力们都走了，除了几艘靠岸的船，还有上面的气死风灯，基本不见人影，耳朵里也只有江水奔流的声音。
武成玉说的很对，这么大的码头，没有具体地点，戌时也是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呢，谁知道是几点几分。
阿苦的轻功还不错，主要是洪七公传授的逍遥游自带的身法，武成玉已经将凌波微步教给她了，但这丫头资质绝佳，脑子不笨，却懒得动。
凌波微步单纯跟着脚步走是不行的，必须懂得易经，阿苦却见到书本就犯困，所以短时间内凌波微步是练不成了。
待阿苦轻身来到码头，四周无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方雅宁。
而方雅宁也是傻眼，她其实也是才下光明顶，江湖经验浅薄，刚到戌时来到码头，却发现偌大的地方，黑咕隆咚不见人影，时间也还长。
她急中生智，从岸边一艘船上取下一盏气死风灯，极目张望，很快找到码头边最高的一棵树，将这盏灯高高挂起。
此刻阿苦其实也在不远处四处瞎找，几次转身后，突然发现刚才看过毫无异常的方向，高处突然多了一盏灯。
于是，明教大小姐，和丐帮大奶奶，就在这夜深人静的码头，迎面撞在了一起。
“是你，降龙姑奶奶莫苦，武成玉呢？他怎么不来？”
丐帮低级弟子，一般戏称莫苦为大奶奶，在江湖上以讹传讹，就成了姑奶奶。
阿苦是最近两年崛起的，她个子高，肩略有些宽，身形健美，但也不算突兀，从外表看不出有多少力气。
只是她到底是修炼了熊出没，论根基之厚，脱胎换骨前的武成玉都比她差了几分。
降龙十八掌在阿苦手中，打得那叫一个势大力沉，刚猛至极。
论功力，论老辣，阿苦现在还不及洪七公，但论筋骨强横，上千斤的力气，洪七公就不如她了。
按洪七公的说法，阿苦的降龙十八掌已经有了百年前北乔峰的影子，属于越战越勇，锐不可当。
当初她发现净衣派的秘密，一开始净衣派就是要把她灭口的，裘千仞第一次突袭，硬是没拿下她，让她逃脱，之后才变为只追不杀，吸引洪七公的诱饵。
这两年，阿苦打得江南武林的青年才俊苦不堪言，手下没有十合之将，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所以就有了降龙姑奶奶这一绰号。
对此阿苦也没啥感觉，当乞丐出身的人，没那么讲究，不觉得这绰号不适合她这个大姑娘。
“我哥哥没来，想见他，进我武家家门，你首先要过我这一关，我哥哥何等人物，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
“呸，谁想进武家家门，我找武成玉是有事相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说是这么说，方雅宁脑中浮现武成玉那张俊脸，难得的泛起红晕，好在夜色之下，无人发觉。
“我哥哥说过，你们这些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不要，心里想的不要不要的。
我跟你讲，想进武家家门做妾侍，必须要时刻顺从我哥哥，凡事以我哥哥喜好为先，懂得伺候人，让我哥哥开心。
不然，不但我不答应，我嫂子也不会答应，我跟你讲，我嫂子是谁不能告诉你，但是她可是天下第一奇女子，能跟她做姐妹，是你的福气。”
“你哥哥成亲了？呸，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满嘴胡说八道，我且问你，你哥哥今晚来不来？”
“他说不来肯定不来，我哥哥说了，对女人他喜欢被动，上赶着不是买卖。”
方雅宁被阿苦的话气得七窍成烟，她有点摸不清阿苦的脑回路：“我不跟你废话，既然你哥哥不来，我就拿下你。
你平日跟着洪七公，我还拿你没办法，今日既然只有你一人，只要抓住你，就不愁你哥哥不就范。”
话一说完，方雅宁当即动手，她没资格学方宇的大九天手，这套武功也不适合女人修炼，不过明教之中奇功绝艺不少，她最擅长的除了那对双刺，还有一套绝技：天蛇遮云手。
手作蛇型，双臂如蛇身，出手迅疾，灵活多变，与白驼山的灵蛇拳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掌法最重要的是遮云二字，名为遮云，实则是造云，随着她双臂挥舞，功力运转之间，居然将空气中的水汽聚拢，双掌之间逐渐多了一层云气，更像是武成玉那招不阴不阳摩云手的外在表现。
不过武成玉的摩云手是阴阳二气互转，冷热交接之下产生的云气，是自身功力造就的
而天蛇遮云手则是水属性功法，聚拢水汽，借助的还是外在环境，这也是在码头上，旁边就是长江，水汽充足，若是换个干燥的地方，这套功法就少了几分威胁。
此刻云气逐渐弥漫，遮住旁人视野，而方雅宁的双掌如两条毒蛇，在云气之中忽隐忽现，往往趁人不备，就突然发起攻击。
但阿苦夷然不惧，她的战斗经验远在方雅宁这个长居光明顶的大小姐之上，尤其是之前被千里追杀，武功提升不大，可临阵反应，料敌机先大有进境。
论功力，两人伯仲之间，论肉身力量，阿苦远胜方雅宁。
她不慌不忙，使出了降龙十八掌中的双龙取水，方雅宁的双臂是蛇，阿苦双臂则是两条潜龙。
左右双掌皆是圆劲，却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两道气旋随着她的双臂扩散开来，立刻将眼前的水汽驱散。
武成玉摩云手上的云气凝聚不散，连方宇的乾坤大挪移都奈何不得。
而方雅宁聚拢的云气，则是无根之水，虚浮至极，只能起到遮掩的作用，这团云气立刻被阿苦的掌力拍的四散。
没有云气遮掩，方雅宁那两条神出鬼没的双臂，原本还在灵活地扮着蛇型，却一下子变得干涩犹豫，就像是一个舞者伴着音乐翩翩起舞，刚刚摆好姿势，背景音乐却消失了，留下苍白的动作。
方雅宁略一迟疑，阿苦却乘胜追击，直接一招突如其来，右手成爪抓向方雅宁面门，左手却如奇峰突出，迅疾无比却用内力抵消了风声，打得无声无息。
方雅宁料不到阿苦出招衔接如此之快，此时躲闪已来不及，不得已手中蛇型化拳，全力一拳捶向阿苦的手掌。
一声闷响，方雅宁被击退一丈远，胸口发闷，右手几处关节全都在刚才的一拳中被挫伤。
而阿苦仅仅退后两步，略微甩了下手，再也异状，两人武功境界差不多，但战力高下立判。
内功积累差不多，但臂力相差太大，方雅宁向来以招式精妙，虚实相间取胜，这回被逼与刚猛无匹的降龙十八掌对攻，一招之后，立刻受伤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