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绝望教堂】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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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所有玩家的视线,花槐入座了。“教堂门口那座天使雕像,对你来说很重要?”
总要有人破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问话的瞬间,她仿佛能感受到周遭空气凝结,玩家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老修女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花槐没有重复,兀自道:“那座雕像是我损坏的,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不会承诺修好它。”
“两座雕像的脑袋上都盖着一块黑布,跟你头上戴着的一样。”
“你见过雕像的脸吗?”
倘若见过那张脸,任谁也不觉得纯洁无瑕。
老修女目光闪烁,良久道:“没有。”
花槐毫不留情的拆穿,“教堂被烧过,以雕像和教堂的距离,不可能安然无恙。”
“布是易燃物,难以在大火中留存至今。”
“身为这里的修女,你不可能没见过雕像的脸,甚至大概率是你亲自给雕像盖上黑布。”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这片空间内回荡,穿梭在玩家们的耳朵里。
他们心中大抵都有一个想法:花槐是不是疯了。
“教堂,是神圣之地,是教徒们的心灵寄托之处。”
“恐怕在焚烧之前,天使雕像的面孔不会是如今这般。”
“那么,更换雕像的意图是什么,又是谁更换雕像?”
毫无疑问,花槐在暗指老修女。
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老修女喉头滚动,指甲无意识在木桌上剐蹭,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
表情半分未变,散发出浓厚的死气,给花槐一种,坐在面前是个死人的错觉。
当然,也有可能老修女半身入土,所以散发出这种感觉。
半晌过后,剐蹭的动作一顿,难听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修女张嘴道:“好一个伶牙利嘴的丫头。”
“没错,我没有那么在乎那座雕像,只是我闲来无事的产物。”
“我在这里活了大半生,这里很少有人过来,我经常感到孤独。”
“丫头,若我不计较,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连姜泰民都认为老修女是诡异,花槐当然不会随意答应老修女的请求。
“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
“我们两人之间非亲非故,留在这里做什么,当你的附属品吗?”
花槐展现出来的面容正值年少爱玩之际,老修女竟要她困在此处,无异于折断鸟儿的双翅,阻止她高飞。
鸟儿最爱的,该是自由的天空。
得到答案,老修女许久未语,那双苍老的眼眸中,隐约闪烁着丝丝羡慕的光彩。
羡慕什么?
花槐心中觉得古怪。
还没等想明白,老修女轻笑道:“我等你求我的那一天。”
花槐不以为然,她不认为有这么一天。
她如今的心太高,哪怕鱼死网破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回以一笑,“那你等着吧。”
晚饭过后,夜幕降临。
玩家们按照约定好的聚集在一起,等待今晚的钢琴声响起。
虽然,他们不知道今晚是否还会响起钢琴声。
姜泰民如他所说,今晚的视线当真似有若无的落在花槐身上,时刻观察她这边的动静。
事实是,直至钢琴声出现,花槐依旧安然无恙。
当音键的第一个音响起,玩家们皆是心中一跳,早早趴在教堂窗口周围的他们,只需往上探头,就能看到教堂中的景象。
废墟之上,男人优雅地弹奏钢琴,一举一动间,皆透露出贵族的教养。
在他面前,好似有无数观众。
他坐在聚光灯下,接受数不清的赞美。
这一次机会,花槐没有错过,肋骨匕首在她掌心显现,身影快如闪电般窜出。
众玩家还没看清呢,花槐已经挥刀向男人砍去,当刀刃接触到男人的一瞬间,男人消失在原地,钢琴也在同一时间瓦解。
桑杰激动的有些口不择言,“啊!她有病吧!”
“她是惊动诡异了没错吧,说不定诡异现在就站在我们身后,或者附近的什么地方。”
“就像看到一条蜈蚣在爬,转眼就不见了。”
“我现在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都是你害的,花槐!”
姜泰民倒是看清了,毕竟时刻关注花槐。
但他没想到,花槐的速度这么快,两人之间隔着点距离,他根本没有机会跑过去阻拦。
诧异之余,还有种莫名的兴奋。
花槐的关注点全放在弹奏钢琴的男人身上,没有注意到姜泰民的异常。
男人消散离去后,没有再次出现。
黎芳芷紧绷的身体略有松懈,“什么鬼,这就结束了?”
没有任何报复,仅有玩家们如同惊弓之鸟。
花槐扫开废墟,昨夜刻字的地方,出现了一把锁。
她用钥匙插入拧动,开了。
这是一间隐藏的地下室,下方漆黑一片,玩家们找来蜡烛点燃,获得火光。
进入地下室,那种潮湿发霉的味道直直呛入鼻端,引得人阵阵发咳。
拉胡尔吐槽,“妈呀,这什么鬼地方?”
玩家们连连用手煽动,试图把鼻尖的气味煽去一些。
眼睛环视周围,这是一个被改造过的房间,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房间中有化妆台,有小木床,还有一个小衣柜。
星川夏音难掩嫌弃,“这种环境也能住人?连个窗户都没有。”
“住在这种地方,简直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有几名玩家不经意瞥她一眼,黎芳芷嗤道:“天真的小公主。”
两国人之间的文化有差异,经过翻译,星川夏音还以为黎芳芷在夸奖她,面露骄傲道:“多谢。”
黎芳芷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言。
蜡烛的光照范围有限,玩家们靠近墙边,才看清墙上有数不清的爪痕,还有凝结的血液,活脱脱一副案发现场的样子。
这样的场景,他们在副本中见的不少,理应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
偏生,星川夏音是个例外,她满脸惊恐,怪叫着靠近姜泰民,把他当成了庇护所。
姜泰民不着痕迹的避开,堪堪让她擦到一片衣角。
她也不嫌弃,抓紧姜泰民的衣角,用着发嗲的声音道:“哥哥,人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