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桦褐孔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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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玩得这么出格。

    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看着李小婉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心疼,重新搂住她的腰,低声感慨:

    “真是活久见,谁能想到这俩竟然能搞一块儿去……”

    他顿了顿,想想那三分钟的潦草劲儿和女人最后那句嗔怪里带的哭音,不由嗤笑一声。

    “啧,这速战速决的本事倒是挺能耐。”

    话没说完,后腰上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低头一看,李小婉正用手隔着厚厚的棉袄,狠狠掐了他一把。

    虽然隔着衣服没什么力道,但那羞愤的意味十足。

    “你……你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坏蛋!”

    李小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羞又气,脸颊红扑扑的,直接蔓延到了耳根子,仿佛能滴出血来。

    林阳嘿嘿一笑,不敢再多说,只是用力搂紧了她:“走了走了,回家给你炖王八汤压惊!”

    两人快步来到林阳家中。

    一方面家里的家伙是用惯了,另外一方面调料也丰富。

    那只几斤重的老鳖在林阳手里很快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龟壳坚硬如盾,里面的软肉被分成几大块。

    一部分做了浓油赤酱的红烧甲鱼。

    另一大半肉带着裙边则下了锅,加上姜片、米醋和一小把黄豆,熬起了醇香滋补的甲鱼汤。

    灶洞里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热气升腾,一股浓郁奇异的鲜香渐渐弥散开来,盖住了屋里的酒气。

    李小婉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双眼直直的看着跃动的火苗映着林阳在灶台前忙碌的高大身影。

    只觉得心头那股因刚才野地所见带来的不适感,慢慢被另一种温软踏实的感觉取代。

    赵桂香早就把未来儿媳妇心疼地拉进了自己睡的正屋娘俩说话解闷去了。

    林阳把熬得奶白色,香气扑鼻的一砂锅甲鱼汤端到了堂屋炕桌上,放在了两个喝得晕头转向的长辈中间。

    “爹,三叔,醒醒酒,喝点热乎的!”

    一夜好眠。

    林阳睡得沉,梦里却纠缠着旖旎画面。

    天刚蒙蒙亮,他便被一股燥热和内里的“蓬勃”精力憋醒了。

    悄然起身,趿拉着鞋走到外间,舀起一瓢冰凉刺骨的井水,狠狠泼在脸上。

    彻骨的寒意让他猛地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翻腾的火气也被强行压了下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家人还在梦乡中。

    老爹和三叔那如雷的鼾声,隔着门帘子清晰传来。

    灶台尚有余温。

    林阳熟稔地舀出小半勺凝固的猪油下锅化开,又从悬在梁下的篮子里摸出几片腊肉。

    腊肉在锅里滋滋作响,渗出油光。

    撒上一点细盐,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他用厚厚的白面烙饼卷上腊肉片和嫩菜心,几口便吞下了肚。

    填饱肚子,他拎起门边的猎枪和绳索,准备再次进山。

    目标明确:打猎、搞物资、积累交易值。

    心中默算,交易值已近七万三。

    离系统升级的门槛不远了。

    一股热切升腾起来,对接下来的山林之行充满期待,更对即将解锁的新能力充满好奇。

    这次,他打算将自身能力与系统辅助发挥到极致,力求一次捞票大的!

    刚收拾妥当准备出门,院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是村长老叔。

    让他意外的,是村长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笔挺灰色中山装、围着同色围巾的中年男人。

    那人头发一丝不苟,眉宇间透着书卷气,与村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目光相对刹那,林阳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不就是上辈子仅有一面之缘的县罐头厂厂长吴北江吗?

    他怎么会突然寻到自家门上来?

    压下心头惊疑,林阳脸上堆起对老村长应有的笑容,装作不认识眼前的吴北江:

    “老叔,大清早的您咋过来了?有啥要紧事?”

    老村长呵呵笑着,搓了搓冻僵的手,开门见山。

    “是这么回事,阳子。”他指了指身边的吴北江,“这位是咱县罐头厂厂长吴北江同志。”

    “他啊,想请你帮忙弄点东西。那玩意儿太偏门了,也就你们这些常钻老林子、见识广的猎户可能摸得着门道,别人去了也是白搭。”

    “哦?”林阳扬了扬眉,显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

    老村长皱起眉,像是在努力回忆:“东西……叫啥菌来着?瞧我这记性,说了几遍都没记住。”

    “就长在白桦树底下!说是什么……老药引子?给急病救命用的!”

    白桦树?菌?救急病?

    这几个词瞬间串在一起——一个名字在林阳脑中跃出。

    他几乎脱口而出:“桦褐孔菌?”

    老村长一愣,顿时瞪大眼睛:“对对对!就是桦褐孔菌!原来你知道啊!”

    而一旁,眉宇间始终锁着忧色的吴北江,仿佛在黑暗中突然瞥见一缕曙光,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他疾步上前,一把握住林阳的双手,用力摇晃着,冰凉的指尖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迫切:“小同志!你……你真知道这东西?”

    林阳任他握着手,平静地点点头:“听说过一些。桦褐孔菌,咱们这儿也叫白桦茸。”

    “这东西,民间的偏方用得最多……你这么急着找,又提救命,我猜应该是想用它来对付那种恶性的肿瘤吧?”

    “据说它能拖住坏东西的根脚,给病人多挣些阳寿时间。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这深山老林子里的白桦茸,还有什么要命的用途。”

    “值得老叔大清早带贵客来点我的名,非得钻进那片深山的桦树林去找。”

    吴北江双眼紧盯着林阳,声音带着急切:“这季节……能找到吗?”

    “能!”林阳笃定点头,带着几分慨叹,“桦褐孔菌命硬,三九寒天,零下三四十度也冻不死它。”

    “但那东西生得刁钻,藏得深,非得有经验的老猎人才摸得准它窝在哪儿。”

    “可眼下大雪封山,那些野物出没的老林子深处,不好进啊!”

    “林阳同志,”吴北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心绪,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你……猜得对……就是为了救命啊!是我……我爱人身体里,长了个……长了个东西在肺上。”

    “正规医院的大夫……已经……已经没办法了。这才碰上一个老医生,给了个方子,那桦褐孔菌,是其中主药!”

    “而且必须得快一些。因为我那口子这肿瘤已经快到晚期了,再拖下去的话,就算找到这药也未必能救。”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过去不久,不少国医圣手饱受摧残,许多传承已然断绝。

    唯有在这样偏远的山乡,靠着十里八乡乡邻朴素的情分和感恩,一些真正有本事的老郎中得以艰难保全。

    他们过往积下的福德庇佑了他们,危难时也得了回报。

    吴北江此刻,显然是抓住了一根绝望中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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