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始皇驾崩(/)

    夕阳下,香溪河缓缓流淌,波光荡漾。这里是香溪最美丽的河段,名为神女湾,相传有神女在此沐浴,故而得名。香溪沿岸的百姓在岸边修建了一座神女庙,希望得到神女的庇佑。

    不管神女是否给过别人庇佑,东来确是个实实在在的受益者。别的不说,他一个孤儿无亲去故,并无房舍居所,正是这神女庙为他提供了遮风挡雨之所。还有今日的死而复生,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得神女保佑缘故。

    此时神女庙中,尹旭靠在门口,玉娘正小心翼翼地给东来包扎额上的伤口。

    “东来哥,疼吗?”玉娘的声音柔和婉转,满含关怀。

    “没事,不疼!”得到清纯小萝莉的深切关怀,多少弥补了尹旭稀里糊涂穿越,偏逢被人栽赃嫁祸的郁闷。

    “今天真是吓坏我了,那玉佩真是马夫人赏给你的?”对此玉娘很是怀疑,因为马氏日常给人的印象并不太好。

    尹旭淡淡一笑,看着眼前这个纯情小姑娘,柔声道:“至于她之前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如今定是心甘情愿的,不管怎么说,这块玉佩现在属于我。”

    说着从怀中取出,晶莹碧玉雕刻有凤纹,在尹旭看来还算精美。

    “送给你!”尹旭并无佩戴饰物的习惯,干放着可惜了,送给玉娘倒是正好,不枉一片深情。

    “送给我?”玉娘有些惊讶,旋即回过神来,这是李玉娘一生中第一次收到男子的礼物。看着面前的凤纹玉佩,顿时心如撞鹿,一脸红晕。

    玉娘接过玉佩,当即系在腰间,美人如玉,娇艳不已。

    夕阳逐渐坠落,远处的青山镶上一道金边,香溪河中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

    “我该回去了,不然爹爹该担心了。”玉娘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一路走着,时不时地低头摆弄腰间的玉佩。

    “爹,爹我回来了!”玉娘俏脸绯红,带着淡淡笑意走进香溪客店。

    “哼!”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此人正是玉娘之父,香溪客店老板李跛子。因他幼年摔伤了腿脚,有些残疾,因此便得了跛子之称。

    见父亲不高兴,玉娘低着头,上前撒娇道:“爹!”

    李跛子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一个女孩子家不顾风雨,跑去神女庙,成何体统?”

    “爹,东来哥不是受伤了吗?我去看看嘛!”

    “看看?告诉你少和那小子来往,你就是不听。”李跛子一抬头正好看见玉娘腰间,喝道:“这玉佩是哪里的?”

    “东来哥送的。”

    “不许带,拿下来给我。”李跛子说着便要伸手去拿。

    玉娘一把将玉佩攥在手中,委屈道:“爹!”趁着李跛子一愣神的功夫,跑回房间去了。偌大的厅堂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客人,独留下李跛子一人,无奈地叹气。

    妻子去世的早,就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李跛子甚爱之,从小悉心照顾。如今女儿年纪渐长,是该物色个好归宿了。玉娘长的如花似玉,暗地里来打听提亲的人不再少数,前一阵,番邑县城里一个殷实富足的人家还托人问过。

    可是玉娘常常与东来黏在一起,以前小孩子家,在一起玩耍倒没什么、如今年纪大了,尤其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自然就另当别论。

    其实仔细想想,东来没什么不好的,若是入赘李家,也挺好的。憨厚老实,也不会亏待女儿、若是太平盛世,夫妻俩一起经营客店,也能过个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然如今朝廷赋税徭役沉重,民不聊生,客店的生意也异常冷清。李跛子心中盘算,若在这样下去,客店早晚得关门大吉。将来又他们靠什么谋生呢?若是嫁入殷实富足之家,就完全不必为此忧心了。至于自己养老送终,并不在他考虑之列,在一个父亲心中,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今日,东来死而复生的或是偷盗这些他全不在乎。关键是东来和亭长之子发生了冲突,得罪了亭长,以后在这香溪镇上日子可就难熬了。,

    玉佩本乃亭长夫人之物,不知会落入东来手中?如今还出现还坠在女儿腰间,若是被吴家人看到,不是惹火上身吗?看着女儿的神情,李跛子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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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长吴仲的府邸位于镇南,背后不远处便是香溪河,炎炎晓日,河风徐徐,很是凉爽。

    即便如此,此跪在后堂的吴有才仍旧汗流浃背。身旁还有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浓妆艳抹,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即便是跪伏在地,骨子依旧透着几分妖媚,此女便是吴仲填房,吴有才的小娘兼姘妇马氏。

    吴仲端坐主位之上,冷冷看着二人,厉声问道:“说,今日究竟是何缘故?”

    吴有才身子一震,打个激灵,沉声道:“父亲,今日之事确如东来所言,是个误会。”

    “你说!”吴仲的目光转到马氏身上。

    虽做亏心事,犹自不怕鬼敲门,这才是一个成熟淫妇的心里标志。马氏勉强算得上,面对吴仲的厉声责问,她不紧不慢道:“老爷,那玉佩确是妾身赏于东来的,不成想被有才误会了,以至险些酿成大祸,请老爷责罚。”神态妖媚,话语中还少不得几分楚楚可怜,不由得男人不信。

    吴仲又问:“那玉佩不是你新买之物吗?何以随便送人呢?”

    马氏不疾不徐,娇声道:“那玉佩确是新购,试戴之时才发现尚有瑕疵,不甚美观,故而欲弃之。正好赶上东来送布匹,这孩子平日没少帮家中干活,故而赏了他,换几个钱也是好的。”

    吴有才补及时补充:“东来出府时,孩儿见其将玉佩揣入怀中,还遮遮掩掩的,故而带人前去追查。孩子并不知小娘赏赐一事,故而认定是东来盗窃,并与之发生口角,继而有了拳脚冲突。”

    吴仲一张拉长的驴脸总算恢复,良久之后,盯着吴有才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以后给我小心些,切莫再惹事生非。”

    正准备上前扶起马氏,有人在门外喊道:“老爷,县暑陈县尉到访,有急事要见您。”

    陈县尉?吴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迟疑片刻,整理好衣冠,匆匆往前厅走去。

    只到吴仲背影消失在回廊处,吴有才顿觉如释重负,这才感觉到后背湿浸浸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马氏只是轻轻舒了口气,娇媚的神态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冷。转身看着吴有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没出息的种,一件小事让你办成这幅模样。”

    吴有才叫苦不迭,前门刚走了“狼”,母老虎便接踵而至。唯唯诺诺道:“我哪想到一拳那小子就“死”了,又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以至于闹得满城风雨,惊动了父亲。”

    “哼!”马氏冷冷道:“好在还有几分脑筋,派人及时与我知晓,否则适才在你老爹面前,焉能不露马脚?”

    吴有才愤愤道:“还说呢?大白天就要,若非如此,岂会被那毛小子撞见?”

    “没良心的主,说的什么话?是谁偷偷爬到老娘榻上,苦苦哀求的?让你们爷俩风流快活,老娘还搭进去一支新买的上好玉佩。”马氏不依不饶,如泼妇骂街一般,好在此时这后院之中唯他二人。

    马氏声色俱厉,吴有才又岂是对手,三言两语之间便偃旗息鼓,默不作声。

    马氏挥动着衣袖,媚态十足道:“天真热,我回去换件衣服。上前面打听打听,县暑突然来人所为何事?至于那憨小子,容后再说,敢坏老娘好事,定不轻饶。”

    吴有才看着马氏一扭一扭的翘臀,吞下满嘴口水,眼中几欲喷火。马氏妖艳热情,尤其是床榻之间,更是尤物,却有些太过嚣张,至于自己的男人尊严经常被践踏。

    好吃刺太多,还是换个口味的好。

    忽地一个清秀的倩影浮现在记忆里,今日在神女庙,湿衣贴身,玲珑曼妙,容颜清秀,小鸟依人……

    不知不觉间,吴有才已然走到客厅窗前,脸上的淫笑瞬间僵硬。只听吴仲的惊呼声隔窗传来:“什么?始皇陛下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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