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镇墓兽(/)
听到聂冰然的问话,胡胖子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朝她说道:“我们刚才进去了几次,头两次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遇到特别的情况。但第三次的时候,御岭的兄弟有些急躁,就想爬到一个石柱上面,但很多都是刚爬上去的时候便掉了下来,说是上面有什么东西将他们推下来的,但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所以也一直没有在意。我好像是肩膀碰了一下那些石柱,也是被推开的。”
“胖子现在这种情况会不会跟那事有关?”听了胡胖子的话,李凌赶紧开口向其他人问道。
居来鬼闻言沉默了一会,忽然叫所有人都将手电都关上。李凌等人虽然不解,但也照做了,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你们看那些石柱上的东西就知道了。”居来鬼突然说道。
李凌转头望去,开始并没有看到什么,但当眼睛适应这种黑暗后,他慢慢发现那些石柱上面一块块红色的东西。等凑近了看,才浑身发凉的发现每根石柱上面都有一块暗红色的印记,这些印记便是鬼脸的模样,跟胡胖胖子肩膀上的一模一样,这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
见所有人都发现了后,居来鬼才打开手电一脸沉重的说道:“这每一张鬼脸都代表一条人命,这些柱子应该都是用活人祭祀的时候留下的,而形成这种异状,是因为一种邪恶的黑巫术。据说是将石柱的中间掏空,将人塞进这柱子里,上下各留一个洞,一个露出脑袋,一个在心脏的位置。”
听到居来鬼的话,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居来鬼没有理会,而是接着说道:“祭祀的人首先会将人的心脏直接的挖出来,然后同一些特殊的东西塞进去封上,随后再将那人的整张脸皮都剥下来,同样封上,然后将那脸皮贴在石柱上面,最后在石柱上刻上“锁魂符”,也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些线条,是为了将死者的冤魂锁在石柱之中。”
“祭祀的时候,会将死者的一只眼睛挖出来连同心脏一起焚烧,用来祭奠神灵。之后将石柱投放如水潭之中,里面的鱼会将尸体吃干净,最后再捞出石柱,将鱼吃剩下的骸骨连同剥下来的脸皮捣烂和泥将石柱给整个的封死。”
顿了顿,居来鬼突然冷笑了一声,对胡胖子几人说道:“这种东西叫做“鬼面图腾”,只能敬畏不能亵渎,你们竟然敢爬到那上面去,不被缠上才怪。”
“他们这样还能不能治?”听了居来鬼的话,李凌和丁明招异口同声的急忙问道。
居来鬼想了想说道:“这种东西是病又不是病,说是鬼上身又不是鬼上身,是一种很邪门的东西,就好像诅咒一样,非常的棘手。不过还好的是它不会很快的要人性命,关键就是那种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要想治疗的话也不是很难,问题就是我们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条件和东西,所以情况就非常不容乐观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看向李凌白雪二人,面色带有一些古怪的说道:“既然你们是跟他一起的,那为什么他出事了你们却没有事?”
听到居来鬼的话,白雪、李凌齐齐一愣,同时说道:“这关我什么事?爬那石柱的是胖子又不是我。”
居来鬼闻言睖了二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以为那些东西还会选人吗?只要敢靠近他们的东西,都会成为它们攻击的目标,肯定是因为你们身上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所以它们才不敢侵犯。”
想了想,李凌也没有什么头绪,便转脸看白雪,他和白雪刚才也和胡胖子一样碰到那些石柱了,但现在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啊!
想到这儿,他便和白雪二人纷纷都将随身的东西掏了出来,两人都算是穷光蛋,贴身的东西不超过一只手的数。可没想很快聂冰然便惊呼了一声,然后从他们两人的身上各捡起一样东西。
李凌抬头瞄了一眼,随即便撇了撇嘴说道:“不就是我们的摸金符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你身上两枚,白雪身上只有一枚啊,难道说胡胖子身上没有?”聂冰然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聂冰然的话,李凌这才想起来,前两天在上面的墓里被那些各种动物追的时候,胖子的摸金符不小心被撕扯了下来,被他捡到了,那时在逃命中,没机会还给胖子,这一忙下来又给忘了。
“难道说这摸金符有辟邪的功效是真的?”白雪则好奇的问道。
闻言,聂冰然难得的笑了笑,居来鬼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是真的,自古职业盗墓者,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每个派系都有各派的专属辟邪之物,而摸金派则是摸金符,发丘的则是发丘印,搬山的巧用各种生活物品作为工具,进行倒斗,而卸岭派则是一大帮人去挖墓,对墓里的明器损伤较大。”
说到这儿,居来鬼从聂冰然手中接过三枚摸金符翻转看了看便接着说道:“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为原料,然后还要经过很多特定的工艺才能完成。书上记载:“用穿山甲最锋利的抓子,先浸沟在巂腊中七七四十九曰,还要埋在龙楼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脉灵气八百天,一寸多长,乌黑甑亮,坚硬无比,符身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有护身之用。”极辟邪。”
“所以年轻人们啊,虽然说现在各方面都已经进步了,但还是不要小看了先人们的智慧,有的东西是他们用鲜血甚至生命来总结的。”说着,居来鬼便把其中两枚分别抛给了李凌和白雪,他则拿着剩下的一枚蹲在了躺在地上的胡胖子前。
居来鬼蹲在胡胖子面前,先是在自己身上翻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然后才把那枚摸金符递给胡胖子后说道:“既然你们有这个辟邪的东西,那就好办了。”
说完后,他便一股脑的那包白色粉末倒进了那鬼面疮里,然后才拍了拍手说道:“好了,两个小时内不要沾水,不然可会留疤!”
“你们御岭应该有这种接触蛊毒的东西吧?”这时他看了看一旁的丁明招笑着问道。
丁明招闻言一愣,“您是说这属于蛊毒的一种?”
居来鬼闻言点了点没有说话,丁明招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属于蛊毒,那就好!尧子,看你的了。”
另一边,王宇一行人大门是进来了,可是现场很诡异,先前还亮着的等,此时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这里显得黢黑一片。
“娘的,外面还是亮着的啊,怎么就这宫殿里熄了呢?莫非这里有人不成?”高麻杆占着身高的优势,踮着脚尖看了看外面的街道后,顿时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
王宇看着眼前这片漆黑的宫殿,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里应该有活物,都小心些,我们进去看看!”
一行人人也走了有一阵子了,别说人影了,就连个鬼都没有,便胆子也大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么拘谨,大步流星地直冲进了宫殿前的广场。
“呵呵……呵呵……”高麻杆突然自顾自地傻笑了起来。
“高哥哥笑什么?你可别吓妹妹!”走在高麻杆旁边的代恩恩被他这突然起来的一笑给吓得不轻,连忙拍着胸脯说道。自从和王宇他们熟悉以后,代恩恩对王宇们的称呼就变得有些亲切了,高哥哥就是她对高麻杆的专称。无他,只因为她还不到高麻杆的胸口部位高。
高麻杆听到代恩恩的问话,笑着咧了咧嘴悄悄的对她说道:“我是笑,小胖小时候有个梦想,就是自己可以统治一个城市,像做皇帝一样,他说要真有那么一天城楼上必须挂着自己的大照片。”
说着,他看了看前方走在王宇旁边的小胖一眼后继续悄悄的对代恩恩说道:“也不知道他看到这座古城还有没有当城主的愿望。”
代恩恩闻言也憋不住乐,捂着那樱桃小口刚想笑,突然她收住了口,连忙拽住了高麻杆的胳膊,关上了手电。
“怎么了?”高麻杆被她这么一拽,有些不解的问道。
代恩恩没有回答高麻杆,而是对前面的几人说道:“等一等,宫殿前有东西!”
“你怎么知道?”在他们二人后面的安安皱着眉头问道,而前面的王宇几人听到代恩恩的提醒,连忙关上手电,也立即停了下来,四处警戒着。
“直觉!”代恩恩一脸沉重的抿着嘴回道。
“嘘!”没等其他人说话,王宇连忙嘘了一声,示意别说话,然后便招呼大家蹲了下来,说道:“我也发现了,刚才我隐约间看到一个黑影,但是没看清。”
众人听到王宇的话,连忙小心的戒备着,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
没一会儿,前方不远处的宫殿前果然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动了一下。
“小心,我们可能遇到传说中的镇墓兽了,还是活的那种!”见状,张淼突然说道。
听到张淼的话,王宇顿时一愣,作为曾经的考古工作者,镇墓兽他是知道的。
镇墓兽,古代风俗,指一种冥器。古代人认为,阴间有各种野鬼恶鬼,会危害死者的鬼魂。因此设置镇墓兽的目的首先是为避邪,以佑护死者亡魂的安宁。
镇墓兽是我国古代墓葬中常见的一种怪兽,有兽面、人面、鹿角,是为镇摄鬼怪、保护死者灵魂不受侵扰而设置的一种冥器。周礼记载说,有一种怪物叫魍象,好吃死人肝脑又有一种神兽叫方相氏,有驱逐魍象的本领,所以家人常令方相氏立于墓侧,以防怪物的侵扰。还说这种方相氏有黄金色的四只服,蒙着熊皮,穿红衣黑裤,乘马扬戈,到墓圹内以戈击四角,驱方良、魍象。方良亦为危害死者的恶魔,人们就借助方相氏的力量来驱赶它们,所以有学者认为,使用镇墓兽的习俗,就是从“方相氏”的传说演化而来的。也有人根据早期镇墓兽头上的双角推测,镇墓兽应与“辟邪”、“灵神”、“士伯”等相关。
王宇曾经在考古工作中,对于冥器的镇墓兽,倒是见过不少,但是张淼说的活着的镇墓兽,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活着的镇墓兽有什么说头吗?”
张淼闻言抿了抿嘴,一脸沉重的说道:“一般说来镇墓兽就只是一种陪葬的冥器,但是活着的镇墓兽却是异常的恐怖。一般活着的镇墓兽,多数都是已经变异了的动物,并且它们可能都已经活了几百上千年,所以它们凶残、嗜血,而且还会吃掉一切进入它们守护的地方的人或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面考古队的失踪人员,应该就是被这里的镇墓兽给拖下来的。”
听到张淼的话,王宇几人也是脸色沉重,无他,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前方的那个巨大的黑影,远远看去,差不多有外面的两层木楼那么高。
张淼见此情景,已是心惊肉跳,她也知道此时不能做声了,连打手势,示意众人不要再发出一点动静,先看清是什么东西再打主意。
这时,这座宫殿中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声,那声音传入王宇几人的耳中,惊得几人一阵头皮发麻。众人戒备着仔细朝前看了看,前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无数悲哭之声在林中飘来荡去。
一行人虽听得四面八方都是哭声,却无法辨认哀号声到底从何而来,只好打定了不动如山静观其变的主意,将枪口压低,瞪大了鹰般的眼睛,凝神注视着树下动静。
好半天,众人前面的那个黑影突然又动了动,不过这次那黑影却是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王宇蹲在一行人的最前方,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黑影,没一会儿,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一点余光,他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顿时心中一凛:“那是什么?”